魔理沙的恋爱日记（16）

（酝酿了一篇比平时稍微长一点的
第一次连续写这么多的对话 算是一点挑战
所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写完
但是感觉并没有写到自己的预期 大家看得开心捏）

4.19的场景：
好久没来这里了啊，魔理沙心想。
确实，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很久了。就算是远远看到这幢矗立在魔法森林中央的漂亮洋房，也只是心里想想，然后叹口气就离开了。魔理沙的心头一直有着这块石头。前几次来，可能也只是心不在焉地随便说说，魔理沙的脑子里想的可是别的东西。究竟是什么呢？至少不是她想和爱丽丝说的。
总之，今天可以稍微说一些……说一半吧。魔理沙这么想着，就推开了门。

等等，为什么直接推开了？魔理沙进了屋子才后知后觉，爱丽丝忘记锁门了？屋子里也没有爱丽丝的踪影，魔理沙干脆在她们两人平时聊天的桌边坐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，爱丽丝就揣着一个篮子推开了门，进来后看到魔理沙后，只是抬了抬眉，说道：“就这样不经房屋主人同意进来，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哦。之前礼貌的魔理沙去哪里了呢？”
“嗯？我难道还要在门口守着等你不成？”魔理沙说道，“这不显得我像变态了吗？”
“竟然不是‘哈？’，这点倒是有很大进步。淑女一般不说‘哈？’的哦。”爱丽丝把门轻轻关上，“还有，闯进少女的家中才是更变态的行径吧。”
“都说了我已经不做淑女了。”魔理沙小声地说着，这个声音足以让爱丽丝听见。
“是这样吗？”
“这都能忘啊！好歹你也是我之前的淑女导师啊！”
“开玩笑啦～”

“嘛，并不是淑女的魔理沙酱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呢？”爱丽丝像往常一样倒起了茶。
“这……是什么前缀啊。”魔理沙一边接过杯子一边说道。
“因为你很久没来了……之前总是会隔三差五地兴冲冲地敲门，然后说些肉麻的话。我猜今天来也是和这个有关？”
“嗯……那些算肉麻吗？”魔理沙歪了歪头。
“当然肉麻啊笨蛋，喜欢灵梦的又不是我。”
“啊……”魔理沙垂下了头，“原来是这样吗。不过今天来咨询的确实和这个有些关系。”
“今天魔理沙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。如果你的话被记录下来，那肯定是整页整页的省略号吧。”爱丽丝这样吐槽着，“啊我知道，今天要说的肯定也是那些不知所谓的话吧，什么‘灵梦酱最喜欢了’之类的。”
“你听我好好说，爱丽丝！”魔理沙语气上扬了一些，“别挖苦我了，我今天来讲这件事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这段时间没来，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，再来和你说。毕竟你是我特别好的朋友，我总得把思路理明白和你说。”
“听起来你很激动，我愿意好好听啦。冷静一些和我说吧～”爱丽丝喝了一口茶。
“呼，冷静是一直很冷静……就是……”
魔理沙说了就没有吭声。爱丽丝笑了笑，说：“啊呀，是我错了。相比起之前的魔理沙，现在的魔理沙有点冷静过头了呢。之前的魔理沙就是那种，随意发出奇怪的语气词，然后经常大动作。如果之前你的话被记录下来，一定是整页整页的感叹号吧。”
“怎么又提起标点符号之类的了……可能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在看书，所以气质会不同一些吧。”
“看的什么类型的书呢？”
“啊——”
“是不是那种恋爱中的少女喜欢看的书呢，明明还没开始恋爱呢。”爱丽丝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桌上的碟子上。
“怎么这都知道啊！”魔理沙说着。
“嘘。高级的魔法使无所不知。”爱丽丝又故作神秘地说着。
“那……我今天想说什么你知道吗？”魔理沙魔理沙刚刚下垂的头又抬了起来。
“说出来的话，你今天过来的意义就没有了哦。”爱丽丝伸出了食指，放在嘴边，“需要魔理沙酱自己说出来。”
“真是没办法说过你啊！那我就说了！”
这么说着，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，不一会转为了倾盆大雨，甚至不超过魔理沙准备开口的时间。魔理沙和爱丽丝也因此看向了窗外。
“真是大雨啊。”爱丽丝说，“你呆到雨停了再走吧，我会帮你解决问题的。”
“那就谢谢啦～顺带一提，其实今天是谷雨节气，下这么大的雨也很正常哦。”魔理沙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神色。
“是‘谷鱼’吗？”
“‘谷雨’啦。爱丽丝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嘛，前面还说什么都知道的。”

“那么，我就要开始说了。”魔理沙并上了双腿，双手放在了膝盖上，正对着爱丽丝。
“有之前的魔理沙的感觉了。”爱丽丝也正视着魔理沙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，魔理沙突然抱着头说：“果然不能用这个状态说这件事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样呢？”
“就比如现在这样吧。”
“语气果然变了呢。”
“其实，”魔理沙继续说着，“我感觉快不认识灵梦了。”
“啊？魔理沙酱怎么开始说难懂的话了呢。”爱丽丝有些吃惊。
“这么说来确实不准确。但现在我认识中的灵梦和之前的灵梦有不小的偏差。”
魔理沙顿了顿，爱丽丝也没有说话，只是听着魔理沙说。
“也有可能，就是之前的灵梦……好吧我刚刚没有表述清楚，总之就是……也许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吧，就是，灵梦对我也许和对所有她的朋友都是一样的。她只是希望和所有人做朋友而已，超脱少女之外的感觉……但又不是，她本身就是可爱的少女，然后我就慢慢感觉……”
魔理沙又停顿了一下，爱丽丝也并没有干扰魔理沙的思绪。
“啊，爱丽丝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魔理沙问道。
“啊抱歉，没想打断你说话的来着。”爱丽丝有些紧张地说着。
“该抱歉的是我，我现在有点纠结我的措辞。我前面的措辞多少有些奇怪了。”魔理沙摆了摆手，“你先说吧。”
“嗯，你说得倒没错，但是……确实像你说的这样，措辞有些过了。我猜猜看，你想说的会不会是，”爱丽丝飞速地思考了一下，然后说，“对她的感觉变少了？”
“你怎么又知道了？”
“都说了我无所不知呀。”爱丽丝眨了眨眼，缓缓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和碟子，但好像使用了什么魔法，让茶杯和碟子迅速发出了什么声音，想必是通过手的快速抖动吧。
“爱丽丝手上的动作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啊啊啊，用魔力知晓了一切，自然会有些体力消耗……”爱丽丝有些自信地说着。
原来如此啊，魔理沙心想着。不愧是高级的魔法使，好有本事。她出神地盯着爱丽丝。
“怎，怎么了吗？”爱丽丝的声音表现出一些轻微的慌张，不过魔理沙并没有察觉到。
“啊没怎么……既然爱丽丝都知道了，那我也就不用再说什么啦。主要就是这个。”魔理沙又低着头补充道。
“嗯……我明白了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。或者说，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魔理沙身上。我以为魔理沙是那种专情的小姑娘呢。”爱丽丝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。
“我还没有明示过自己现在不喜欢灵梦吧！”
“嗯？不是吗？”
“不完全……是吧。我现在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感情。如果灵梦现在在我的面前，我没准又会说‘好喜欢’。”
“那样的话可不行吧。毕竟说喜欢一个人又不喜欢，然后又喜欢了，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啦。”
“所以说也难免容忍我不道德一下啦！爱丽丝就没有过不道德的行为吗？”
“……记忆里是没有。”爱丽丝再次露出了自信的表情。
“怎么就这么自信了，爱丽丝——”
“哎呀，就算有也是无足轻重的小问题。但是魔理沙酱可是要决定自己喜欢的人，那就是大问题了哦。”
“说的也是……”魔理沙眼睛不停往地板瞟。
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啊爱丽丝？”魔理沙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我看你的样子是在思考些什么，就想让你自己想想……”
“真是什么都让爱丽丝看穿了！”魔理沙嘴上的声音大了一些，表情却没有变化，“那就让我再想一会……”
“没问题~”爱丽丝操纵起旁边的人偶，茶水轻巧地从人偶手上的壶中跃出。

爱丽丝不会连我任何一点微妙的感情都看出来了吧。比如说对她的……魔理沙这么想着。但是有爱丽丝这样好的少女和我这样说话，真的很舒服。好久没见到灵梦了，如果灵梦也在这里的话，我就能更好地确认我的感情了。没想到这两个月以来，我所做的事情简直是一样的，无外乎确认自己的感情，到底倾向于谁。
魔理沙的眼睛从瞟向地面到盯着地面了。不为什么，只是因为魔理沙不敢看爱丽丝了，毕竟只要看着爱丽丝，爱丽丝就会把自己的任何一点想法都拿出来，摆在这张茶桌上。尽管从来没有在爱丽丝这里用过餐，但是这些话带来的精神价值足够自己饱腹了。什么是精神价值呢……如果爱丽丝用她灵巧的双手给我做一顿饭的话，那会是怎么样呢。魔理沙想着想着，眼睛瞥到了爱丽丝放在自己双腿上的手。爱丽丝的这双手，很适合谈恋爱呢……不对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，怎么脑子突然想到这些了，说这个话题也能想到这个，真是罪恶！也许一开始喜欢灵梦就是罪恶呢，早知道不……

“嗯？魔理沙身体不舒服吗？”爱丽丝突然单膝下跪，看着魔理沙的脸，“我家里还有一些药，要用的话我就去拿给你！”
“嗯嗯嗯？不是，我刚刚怎么了吗？”魔理沙从刚刚恍惚的情绪中跳了出来，吃惊地看着爱丽丝。
“你刚刚眉头紧皱啊，看着就不太对劲……五官都皱在一起了。”
“有那么夸张吗？”
“有吧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，抱歉啊爱丽丝。想到了点不太好的往事。”
“是这样吗……好吧。”
“我想先整理一下思路吧。你听我说！”魔理沙手托着脑袋靠在椅背上，像是要躺倒了一样。
“好。你说我就听。”爱丽丝软软地说着，也双手托着脑袋，向前倾了倾身体，眼睛眯了起来，饶有兴致地看着魔理沙。
“这是什么语气啊。”
“嗯，不喜欢吗？”爱丽丝轻轻向前移了一下凳子。
“这又是什么问题……”魔理沙脸红了一些。
“好啦，快说嘛。”
“就是……我现在要决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灵梦。基于现在已有的经历，我感觉我……”
“容我打断一下……原来是在讨论这个吗？”
“啊是吧。”
“喜欢不是自发性的吗？就是觉得自己喜欢那就是喜欢。”
“就是……是这样没错呢，但是做决策这点对我的想法建立很重要。”
“这属于心理作用吧。”
“正是这样！”
“怎么魔理沙酱这句话这么亢奋呢。”
“因为毕竟要到做决定的时候了。之后就按照这个决定来了。”
“我说啊，魔理沙，有个很严重的问题，”爱丽丝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。
“嗯？是什么呢？”魔理沙嘟起嘴问道。
“魔理沙，你……喜欢过灵梦吗？”

窗外的大雨还在下着。看来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里了，魔理沙心想。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魔理沙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，而是隐约的厌烦；但第二反应就是很正常的震惊了。不知道为什么震惊属于正常反应，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打破了魔理沙长久以来的常识，也即魔理沙喜欢灵梦。
“这……嗯？”魔理沙疑惑道，“怎么这样说？”
“不如魔理沙酱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嘛。”爱丽丝的语气回到了前面的样子。
“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喜欢灵梦。”想打破这个常识太难了，魔理沙想。
“你就回答我有没有喜欢过灵梦就好啦。”
“喜欢……当然喜欢灵梦啊。”
“你看，这不是自己决定了吗，不用讨论了哦。”
“嘶——”魔理沙突然被镇住了。并不是魔法相关的，或者说和魔法密切相关。这么说来，这个问题简直太简单了。前面心里的一丝厌烦被巧妙转化为了好奇。如果这样的话，这个问题就太简单了，然而并不是。爱丽丝对于这个问题的想法真是新颖啊。
爱丽丝的神色中闪过了一瞬间的忧伤，魔理沙又没有注意到。
“好奇怪啊，爱丽丝今天说的话好奇怪。”魔理沙发出了这样的感叹。
“魔理沙问出来的问题才奇怪吧。”爱丽丝笑着说，“喜欢人本来就是一个唯心的事情，顺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……吧。”
“让我再思考一下。我需要从一开始想起。”
近两个月的脑子用得没有今天多，这可比研究魔法难多了。魔理沙的思绪回到了那天她发现自己对灵梦产生特殊的感情，然后回家开了一本《恋爱日记》。那会的自己，还不像现在这样想得那么多。
“魔理沙酱，喜欢一个人，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哦。”爱丽丝伸出了食指，“特别是在你还没尝试过追求她的时候。”
“我倒是想追求她……”
“那试试看呢？”
“不敢啦。”
“真是的。不去试试就在这里放弃了。”
“不试啦！肯定是等不到了！所以我想着要放弃了，有错吗！”魔理沙声音逐渐变大，“我的感情真是一点回应也没有。暗恋真的太痛苦了。每次看到她对我的表情，我就知道没戏。”
“什么表情呢？”
“当然是那副什么事情都和自己无关的表情，对别人太不负责了！”
“真可怜啊魔理沙。感情得不到回应的感觉确实痛苦呢。”爱丽丝摸了摸魔理沙下垂的头。
“爱丽丝也体会过吗？”
“咳咳，”爱丽丝轻咳了两声，“书里面看到过的。”
“原来书这么万能啊，里面什么都有。”这是魔理沙的真心话，毕竟她已经在不同恋爱小说里见过不同的情节了。

“所以我现在决定不想喜欢她了。”魔理沙这样说道。
“这可真是突破性的……不能说进步吧，对于魔理沙酱来说相当有突破性啦。”爱丽丝点评道。
“倒也不是，一想到这个就……感觉心里又痒痒的了。如果现在看到灵梦我真的会投降的！”魔理沙哭丧着脸。但是没有真哭。如果灵梦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，她可能真的会激动得流泪。少女，尤其是情感期中的少女，泪点是很低的。光是说上面这些，她已经因为不明原因要热泪盈眶了。我怎么越说越激动呢？魔理沙想。她发现自己并不是激动，倒是一种感慨的感觉，才让她快流出眼泪来。眼泪，至少在这两个喜欢灵梦的月份里，是流不出来的。
“没关系啦，”爱丽丝拍了拍魔理沙，“没关系哦。”
“你好温柔……”魔理沙的眼角终于滴出了一滴眼泪。她很快就擦去了。爱丽丝注意到了这个动作。
“怎么还哭出来了啊，没事没事的，爱哭包魔理沙。”爱丽丝轻轻从另一张桌子上拿起了手帕，为魔理沙擦去了后来的眼泪。
“呜哇哇哇哇……”魔理沙终于控制不住眼泪，大哭了起来。爱丽丝也只是抱着她，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“不哭了啦，喂，魔理沙酱！”爱丽丝嘴上这么说着，还是抱着她没放。
“呜呜，好。爱丽丝对我好好啊啊啊。”魔理沙慢慢放开，自己擦了擦眼泪。
“刚刚怎么突然哭出来了啦。是因为想到什么了吗？”
“是因为什么也没想到……空落落的感觉。”魔理沙解释道。
“有的是时间想。”爱丽丝依然是那副微笑的表情，喝了一口茶，“你要来一点吗？”
“啊，谢谢爱丽丝。”
春天的茶叶真是令人安心，爱丽丝家中的茶叶可谓是正统采购。此时魔理沙喝到的茶竟然比在神社喝的更香。听大妖怪们都说“品茶”什么的，结果到头来有酒还是选酒喝，茶就被抛弃在一边了，只有酒喝完了才会以茶代酒。当然，也有的妖怪的酒是喝不完的，那简直是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茶……妖怪有“辈子”这个说法吗？
反正魔理沙虽然心情低落，也只能喝茶来平复心情了，而不是借酒消愁。她也没这个打算。
“那我现在算不算是失恋了呢……”魔理沙慢慢放下了茶杯。
“连恋爱都没有，算不上是失恋吧。”爱丽丝走到了窗边。
“算是吧？完全没有结果的恋情，简直就是失恋！”
“魔理沙酱要这么想的话，其实也可以哦。毕竟失恋才能更好地收拾收拾，准备下一段恋情啦。少女的恋爱总是有很多可能性的～”
“哪里还有下一段啊。”
“只要你想开启，绝对没有什么问题。”爱丽丝转过头，还是微笑着向魔理沙保证着。
“这个半永久的笑脸到底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“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善一点，当然最重要啦。”
“爱丽丝对别人不也是这样吗？”
“肯定是不一样的。尽管表情可能没有变化，但我心里明白，对魔理沙和对别人肯定是不一样的。”爱丽丝眯着眼睛歪了歪头，“还是说……魔理沙希望我对你用特殊一些的方式呢？”
“唔！”魔理沙发出了很小的声音，但很快就收住了，“也不是不可以，如果爱丽丝想的话。”
魔理沙和爱丽丝对视了好一会。这种感觉，真是似曾相识呢。魔理沙回想起了情人节那天在神社时的心情。不不不不不……应该不是这样。但是又有些相似。魔理沙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。她尽量不让自己往别的方向想。
“那……希望怎么样呢？”爱丽丝慢慢向魔理沙走去。
“怎……怎、怎么样呢？”魔理沙对着爱丽丝尴尬地笑了笑。爱丽丝的状态似乎有些问题，反倒是她自己偷喝了酒吗？
“不知道哦。”爱丽丝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爱丽丝，停下来，快停下来！”

窗外的雨下得不那么密了。估计马上雨就停了吧，和夏天阵雨一样，魔理沙心想。此刻魔理沙和爱丽丝都站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雨。
“我今天为什么要过来呢？”魔理沙喃喃自语道。
“嗯？在问我吗？”爱丽丝指了指自己。魔理沙立即瞥向了她的手指。爱丽丝的手指真漂亮，办什么事情都靠这几只灵巧的手指吧。我如果牵起这样的手，会是什么触感呢？是那种柔滑又带着些许冰凉的感觉，还是细腻又温和的感觉呢？两者并不冲突，我也许都能感受得到。这只手要是在我的背上慢慢移动，我可能就会站不稳了吧。要是触碰到别的地方……
上述想法仅仅是毫秒级别的显现，魔理沙很快恢复了理智。“不是啊，早知道我自己决定好就好了。”
“这不就是我前面说的嘛……”
“确实是。果然还是爱丽丝小姐有先见之明啊。”
“明明是常识吧！魔理沙酱对常识的理解并不比我少吧。”爱丽丝说完，轻轻“哼”了一声。魔理沙的心跳乱了一拍，这让她觉得心口有种紧张感。
“不过让爱丽丝知道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啦。你今天也说了些很有启发性的话哦。”
“这种夸奖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呢。”
“随便说说啦。”
魔理沙还在回想着刚刚发生在自己内心的大战。结果都由爱丽丝一个人引导了吗，真是神奇。自己心里想的一切都被爱丽丝洞悉了，不愧是高级的魔法使。

“诶，好像雨差不多停了呢。”爱丽丝看着窗外说道。
魔理沙也抬头看向窗外。雨确实停了，停得有些匆忙了，像是极力掩盖下过大雨一样。
“那我就先走啦。以后有什么问题就再来找你！”魔理沙开心地走向门口，拿起放在门边的扫帚，骑上后贴地飞行离开了。

至于爱丽丝，仍然是看着窗外的景色。她看向天空，眼神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，仿佛在看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。
这正是职业人偶师的操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