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终章/日出》
沉重的马蹄声始终在你的身后追赶,一路上你都挑了人最少的地方行进,但今日……似乎空无一人,是它的扭曲力量吗?
你停在了三号教学楼的面前,马蹄声随之消失,一切恢复了正常,蓝天白云之下,迎着温暖的阳光,同学们说笑着返回宿舍,老师们互相交谈着去食堂就餐,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与美好,督察部的几位同学站在远处,他们倚着那辆老爷车,手中拿着咖啡,表情冷酷的看着这一切。
要继续吗?
你踏上了第一步,所有的一切又消失了,恢复了寂静。在督察部同学的眼中,你是凭空消失在了三号教学楼前,他们眯起了双眼,放下咖啡站了起来。
天气阴沉了下来,乌云在空中遮蔽着阳光,驱赶着白云,轰隆隆的雷声响起,宛如暴雨将至。
走上三号教学楼的台阶,踏上前往二楼的楼梯,声音从二楼传递了过来。
那是勇敢者的怒吼,是坚定的喊声,那是是绝境的一击,愤怒的一击,电荷呲啦的声音从二楼响起,你听到了类似雷鞭击打在铠甲上的声音,紧随之而来的,是马儿的嘶鸣,乌鸦的聒噪,蜥蜴的低吼,与铠甲被破开的碎裂之声。
贯穿,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贯穿了,你听到了轻蔑的嘲笑。
(很不错,但也只是如此。)
你冲上二楼,二楼一片寂静,什么都没有发生,沿着楼道向前,这里显得是多么的平静,直到,你在一间标识着衣物储存室的教室停了下来。
教室的门焦黑着,除此之外,只有一旁墙上的黑色扭曲字迹,证明了这里并不平静。
(你到了。)
(猜猜,里面是什么?)
(我是仁慈的,毕竟我亲自把她的仁慈从身体中拽了出来,放在了我的身体里。)
(臣服我吧!)
你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,门后黑漆漆的,你摸索着打开了灯,昏黄的灯光下,窄小的教室显得纷乱不堪,一片发生过激战的样子,你的脚步停住了,你看到了,一具尸骸。
骷髅。
蹲下仔细检查,这是一位男性的遗骸,他的死亡原因很明显是胸口的伤口,一根巨大的,如枯木般,宛如一根树枝的长枪钉在了他的胸前。就在此时,你听到了若有若无,但却充满了坚定的声音。
我履行了我的使命。
这大概是前辈吧。
你低头默哀,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抽出了那根已经有些脱水干瘪的蓝色勿忘我,放在了他的手骨上。
绕过他摸索着,你找到了那个暗门,打开那许久未曾打开的灯,你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。
一具骷髅,坐在椅子上向后仰,他的手骨还在紧握着,紧握着一把转轮手枪,他的面前是一张办公桌,桌上放着纷乱的文件与记录,你翻看着这些文件,他们大致是曾经的记录,或者对它的猜测。
直到你抬头,看到了一张贴在墙上的信。
那是黑色扭曲的,你绕开骷髅仔细查看,那大概,是它的嘲笑。
(这就是他,你们所苦苦守护的他)
(真可笑,门外那个家伙为了他还和要和我决战,门外那家伙不知道,他已经死掉了。)
(猜猜,我为什么在击杀他后,不结束这一切?)
(因为有趣,毫无疑问,我已经胜利了,但是我还是感到了不解,那个年轻人的力量,为何如此强大?强大到让我产生恐惧?那位老人,为什么有着如此坚强的心灵?在那种情况下依旧坚持与我对抗?)
(我对他们非常好奇。)
(我想占据他们。)
(你应该立刻臣服,向我跪拜,踏入永恒的国度)
你陷入了仿徨,一切都已经显露无疑了,我们失败了,外面的督察、班委、辅导员、领导,依旧在拼死守护那个已经死去的他,他们谁都没有想到,那个让他们甘愿付出生命,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有勇气向它发起愤怒一击的他,死去了。
要……臣服吗?它听起来,也不是那么可怕?
他的骸骨忽然松垮了下来,手骨松开,转轮手枪砸在了地板上,你迷茫的捡起转轮手枪,忽然发现在桌子的底下,还藏着一张记录。
又有什么意义呢?
你叹息,捡起那张记录,记录的第一句话就让你再次振奋了起来:
战斗!直至胜利!
这是强劲,如傲松一样的字迹。
(它找不到这封信的,只有你能找到,不要信它的任何蛊惑,它是不完全,且早已被扫入历史垃圾堆的瓦砾,在曾经,当人类觉醒了种种品质时,它们就发出了绝望的哀嚎,将世界的主导还给了我们,这也是它的结局!)
(你应该在猜测我们几个领导的来历,正如此,我们曾经来自一个紧密团结的组织,孙校长是我们各个队伍的精神领袖,因为曾经,他的力量战无不胜,一切阴谋诡计在他面前犹如玩笑,他是我们的ACE。)
(只可惜,它和以前的那些完全不同,或者说,以前的那些它们完全无法与它媲美,孙校长坚持的武力或许看起来能成功,但我认为,应该使用更好的办法来摧毁它。)
(很抱歉,我们再次失败了,甚至连我也快死了,把你卷入这其中非常抱歉,但你其实还有两个选择。)
(我所象征的,正是“等待”与“希望”,在很多时候我其实不像他们那么有用,但这种情况,我必须完成胜利的使命,即使我已经死了,我也要想办法,让一切恢复正常,让我们取得最终的胜利。)
(现在,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,对于把你卷入这场灾祸之中,我深感抱歉,毕竟我也有同感,所以,你可以挑一个你愿意的选择。)
(其一,把这张纸交出去,把我的转轮手枪给他,它会允许你离开的,离开这所学校,忘记这一切,成为一位正常的人。)
(其二,拿起我的转轮手枪,你将继承我的能力,你就是新的希望,与坚持的等待。)
你沉默了许久,直到一切完全寂静了下去,许久之后,你将这封信收入怀中,拿起了他的转轮手枪。
走出教室,走在黑暗的楼道中向楼梯走去,沉闷的声音这样从身后传来。
(哦,原来还可以这样。)
马蹄声踏起,他从身后的那头靠近了。
(那么,游戏继续?)
走下楼梯走到教学楼的门口,你向外看去,阳光一片照耀大地,辉煌,而又美好。
是的,游戏继续!
《酒馆/踏上新的旅途》
历史总是在不断的向前,谁也无法想象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。
在各个角落,各个方向,战争之鼓重新奏响,游戏重新开始,他的身份与样貌在能力的作用下消失,进入了完全的隐蔽,在暗中,准备对它发起真正可以击败它的最后一击,胜利或是灭亡,谁也说不准,但现在看来……
酒馆
几位穿着白色斗篷的年轻人心不在焉的在桌前打着扑克,时不时瞥向吧台那边调酒师身前的青年。
“是的,故事在那一刻终结,所有的事总算结束了,我有多少年没来这了?十五年?二十年?”
青年放下酒杯向面前的调酒师问到
“我不记得了,话说,带年轻人的感觉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但至少……他们是很可靠的孩子。”
……
“他还没喝完?”一位老人靠近桌子,向那几个年轻人问到。
“根据记录,他已经喝了五杯威士忌、三杯清酒、两瓶伏特加酒,最后他甚至还要了一瓶牛栏山……校长,他以前也这么能喝吗?”表情非常冰冷的青年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对老人念到。
“是能喝,不过他以前其实很少喝酒,反而是我喝的多一点。”老人犹豫了片刻回答道。
“我只知道队长再这样耽误下去,今天的行动就要变成酒会了”一位同样表情很冰冷,但胸口别着一枚红金色徽章的女孩说到。
“确实是该行动了。”老人说到。
“真好,要是以后我退休了,我也开一家酒吧,希望不会有什么它之类的东西住进去,把这里变成怪谈酒吧。”老人继续说到。
“我去喊?”一位看起来微胖的同学和一位个子高大的同学同时站了起来。
“你们劝不动他。”
老人走了过去拍拍青年的肩膀,青年故意装作没感觉到转个身子继续与调酒师聊天,调酒师无奈的笑了笑,只能应和。
“情报拿到了,确实是在那里。”
“什么级别?和它一样吗?”青年回过头来严肃的问到。
“应该没有,但也有些不对劲,这家伙虽然不像当年的它一样,各方面的基础都达到了巅峰。但它也有一点特别的地方,它似乎本来就很聪明,至少,它很快就学会了指使镇定等级低的同胞。”
“哼,听起来有点意思,如果不像它那样那么能抗揍,那么我可就要直接开过去了。”青年看着老人递过来的照片说到。
“真的要带着这些孩子?他们虽然坚持到了最后,但面对的场景不多吧?会不会在新环境下……”
“那你的想法是?”
“没什么好的想法,或许我们两个就能解决。”
“没戏,学校里面的事给我上了一课,所有人缺一不可,所有人都在,可以让我们无死角的作战。”
“那就带着。”
“对,那就带着。”
青年与老人起身,那桌前的年轻人们也纷纷起身,跟了上去。
“你也去?”青年开玩笑的对身旁问到
“你说过,缺一不可。”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。
其他人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他俩的对话一样,只是沉默的跟着青年与老人,以及那个看不见的人。
“我们现在去哪?队长?或者说,孙校?”女孩向青年询问到。
“现在?让我们扬帆起航。”
《规则》
(让我们完善一下规则吧,继承一部分,删减一部分,更改一部分。)它将长枪拔出,向前相抵。
(最后一场游戏,我允许你们做出最后一次抵抗。)它继续说到
(其一,你我皆是目的。)它说到。
“二,你我皆应隐蔽。”你说到
(其三,我之终结,为长枪。)它说到。
“四,我的终结,是转轮。”你握紧手中的转轮,与长枪互相碰触说到。
(其五,我之领域,为净域,我之行者,为鸦蜥。)
“六,我的阵地,在学院的各处,我的行者……我的战友,是所有的同学老师。”
(其七,化身有迹可循,有迹可推,若以化身被擒,亡也。)
“八,化身不可能强于本身,化身被对方记录则定型。”
(其九,不可动用伟力,动用伟力者,必将除出阵局。)
“十,要是明知道不是他,那必须放弃攻击。”你说到
(呵,吾有权借此逼出,不过,也无妨。)
(其十一,青年伟力,然吾亦不灭,故而排除,若入,吾有权修改随一。)
“十二,你不能直接在领地外发起攻击,除非孙校介入了。”
(其十三,汝可试探,吾亦可试探。)
“十四,你可以试探,但你失败后的代价必须要大。”
(可。)
(其十五,势力会扩张,你我皆可循法扩张,皆可控卒获信)
“十六,那你将被限制,如果我们没有对你的领域发起进攻,你不能展现。”
(哼哼……给你们进入的权力吗……可,但铠甲不计入其中。)
(知道吗?一次时,青年选择了直接向我袭来,他确实成功将我摧毁了,但我扭曲,最初的规则生效了,伟大的一切之终结开始,我隐蔽了,那里也归我了。)
(二次时,你们遵守规则,却又自以为是,配合阵前围杀吾,一切之终结与惩罚开始,我再次隐蔽,获土,青年也被惩戒。)
(三次时,你们遵守规则与我作战,可惜,你们依旧没有重视一切之终结,也没有重视几个只有我能利用的规则,更何况你们终究是有极限的,你们总是会陷入惊慌,从而暴露你们的弱点。)
(四次时,险些就要被你们得逞了,他确实很聪明,但可惜,规则对我有利。)
(五次时,真好,我很久没有那样战斗了,也很近没有看到那种表情了。)
(这次,又会怎么样呢?)
“一切的结束,是什么?”
(是我们的核心。)
它扬起枪说到。
(我们总是会添加这一条,或者说,靠近我们,就必须要接受这一条,这也是青年无法摧毁我的原因。)
“你不会再成功了。”你点头收回枪说到。
(他曾经也是这样说的。)它嘲笑起来,发出了闷雷一般的笑声。
(去躲吧!)它隐入了黑暗之中。
(游戏开始了!)
你转身跳出,融入人群,瞬间,此刻你是一位正常的学生,再调步,进入老师之间,你变成了斯文的学者。
枝头的乌鸦吵起,你看到督察部同学立刻向前,于是你靠墙,戴上了耳机,将转轮揣入怀中。
“分身有迹可循、有迹可推……”
……
“我说,干嘛总是冷冰冰的,你当上纪律委员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唉。”女孩提着两杯奶茶对身旁冷漠的男孩问到。
“心情不好。”男孩冷冷的回答。
“喝杯奶茶呗?”喝杯奶茶心情就好啦。”胸口别着金红色勋章的女孩笑眯眯的递过来。
“傻妮子,你就不能聪明点。”男孩翻了个白眼,用力揉乱了女孩的头发。
“不过傻一点也挺好,至少……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作者Q&A
1、刘校办公室的那张照片,他身上的马赛克并不是添加的,而是自带的,能力,往往在精神或者身体受损的情况下变弱,而处于昂扬的情况下,能力也随之越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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